?二楼离春小姐房内死了人,很快便在教坊司传开。这是官家的地儿,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贵族大臣的面前的犯事?衙门的捕快还没有来,离春的房间却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离春也是没胆魄的,居然吓得失了魂跌坐在椅子上,已经神情浑然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看舞听曲的心思也没了,姑娘们个个也怕的瑟瑟发抖,教坊司的坊主索性打算了小姐们回自个房间去,省的影响官差办事。
江渺渺回房去看时,清风吹得帷裳翻飞,那个叫苏颜的女子和她的侍婢已经不见了。她正打算关上房门却见二楼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此时正倚靠着栏杆冷眼旁观。
江渺渺看清男人的面容,心中却是一阵咯噔。京中都在说皇帝将南靖边界的訾王调了回来,说不日将回京,原来已经回来了么?
她不经意的收回目光,却看见他视线下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她顺着看下去,人群稀少的一楼,颜辛楣正怔怔的立在那里。
“死的是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大人的儿子,方才叫离春的乐妓待客回去时,发现尸体已经凉了。”他听着属下回答。
下属顿了顿,又道:“爷,您回来的消息还没禀告圣上,今日可先回去?”
他仍然目光不移的看着楼下的颜辛楣,看到一个华服公子向她走去,他缓道:“不急,再等等。”这个女人,刚从出了人命的地方不慌不忙的走出来,又在教坊司做这幅打扮,他倒是想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可识得那人?”下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见一身蓝锻直缀的陆禹往那姑娘走去。仪容姿态不凡,身上干净,不像是经常出入这风月之地的男子。
属下答道:“识得,是礼部尚书家的长子,年前弱冠圣上便指派了锦衣卫指挥同知一职,小小年纪便委以重任,想必将来的指挥使一职也是收入囊中了......”话未说话,便看见那人有些阴沉的目光,他一噎不说话了。
颜辛楣立在雕花的木拱处,将身子隐在阴影里,她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