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光线晦暗,那人如俊朗的侧脸隐在阴影里,暖香袅袅,若有若无的松柏之香萦绕,是祁珩。
颜辛楣打了个哆嗦,心中不满道:真是阴魂不散,走哪儿都能碰到这位爷。
祁珩倒是不在意,毫不避讳的目光打量她。发髻散乱,浑身脏兮兮的,左手手臂上还流着鲜血,将衣袖染得血红,然而她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好巧,没想到会碰到訾王爷。”
祁珩见她似乎不大情愿见到他,于是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你可以随时下去。”
颜辛楣抿着唇,碰个了钉子,只能打碎牙和着血往肚里吞。
“过来坐。”祁珩见她僵持着弯腰的姿势,拍了拍身边的紫檀木的座垫,如今冬日上面已经铺着厚厚的莲纹锦缎。对于颜辛楣这种双腿酸软的人来说很是诱人。
但颜辛楣瞥见他不怀好意的笑意,没有动。
忽然车轮像是碾过一粒小石子,整个车身猛地一阵颠簸,颜辛楣早就双腿无力,此时竟向祁珩跌去。
她瞳孔一紧,一张俊脸越来越近,她来不及避开,于是稳稳当当的扑倒在祁珩的怀里。
“原来三姑娘喜欢投怀送抱这样的方式。”耳畔那人的声音低哑魅惑,带了丝笑意。
颜辛楣手臂生疼,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哪里受过这样重的伤,她脑子有些糊涂,想起祁珩方才那句“好脏的小野猫”。心中升起怒火来,索性就着胳膊上的血蹭了他一袖子。
祁珩只觉得怀中的人挺安静的,唇角也浮现出笑容来。忽见她一阵扭动,便听她略带愉悦道:“放开我。”
祁珩松开手,颜辛楣坐的离他远远,得意一笑,仿佛他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一般可怕。
他觉得哪里不对,这女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笑得出来。
忽然他低头一看,茶色罗织的袖口上面绣成的白鹤被血染得通红,已经脏污。
“你--”祁珩皱眉,却看见颜辛楣忽然一头栽了下去。
他大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