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黑幕一般笼罩着镇国侯府,弦月如钩,
戈载站在镇国侯府的墙上,身姿修长,黑袍在如水的月色翻飞,他苦着脸,小声嘀咕道:“爷,大半夜的,咱守在这儿就行了,您也来凑什么热闹。”
祁珩拍了他的脸,将他打得偏过头去,视线相对处,是新竹丛生的苏慕阁,门窗都掩着好好着,里面一片静谧。
可正是这静谧之下,一个黑黢黢的影子正在悄然接近,步履轻然,一只手正按上苏慕阁主屋那扇雕花菱格窗扉上。另一只手藏在腰际,黑色的衣袍掩盖了冰冷的刀锋。
祁珩眯了眯眼,黑如夜色的眸子冷芒乍现,他向戈载一点头,戈载便明白的他的意思,足尖轻点瓦楞,一个纵身便轻飘飘的落在了那人身后。
那黑衣人浑然不觉,待戈载按上他肩膀上才警觉,到底是反应够快,那人凌空翻身,险险躲过戈载从腋下递来的刀。
杀手眸子一惊,心知暴露不便多留,便起了逃走的心。
戈载嘴角弯起一丝得意的笑,想逃?想当年老子在军营可是只身潜入敌营,取过南楚那不知好歹龟孙子将军的头颅的。
自从皇帝召訾王回燕京以来,这把弯刀是多久没有饮过人血了?
杀手腾空跃起的刹那,说时迟,那时快,戈载见对方想逃一刀斩过,风声夹着森冷的刀风生生将那人的后背的衣襟划破。他忍着剧痛,往祁珩的方向逃去。
“爷!”戈载大惊,那个杀手居然想对自己主子不利,他怒极手中的刀毫不手软就要往杀手胸膛刺去。
“戈载,毕竟是侯府,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来。”
戈载顿住手里的刀,那人趁着这个机会从祁珩的身边擦身而过,并未多余的动作。只是露出的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冷冷的对上祁珩面无表情的脸。
只是一瞬,那人越过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深院中。
“愣着作甚,抓不到人,军法伺候!”
戈载“哎”了声,便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