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间带着些许的惘然。
无言的沉默。
轻微的脚步声。
一身灰色常服的虞沧走来,身后还背着一个大挎包。
“是陆女士吗?”他走到她身旁,温声问道。
陆沅儿这才突然从惘然中回过神来,“嗯、嗯,是我,是虞先生?”
虞沧轻轻点头,看向身后的老房子,“那我们进去?”
“......好。”她取出一把铜制的小钥匙。
看上去有些年头,但又很光滑。
应该是时常被人握在手中。
陆沅儿低下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想要把钥匙放进锁孔。
但她的手有些抖,几次都失败了。
她变得有点焦躁。
虞沧伸手按住了她,“不用急,先平复一下心情吧。”
房前的台阶上,两人并肩坐了下来。
“抱歉......”她低声道。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无法面对的人和事。”
“虞先生。”
“嗯?”
“对你来说,从事这个职业......意义是什么呢?”
“整理遗物,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一种职业,但意义的话,应该是陪伴吧。”
虞沧取出了一副手套,一边戴上,一边道,
“就好像虽然你失约了六次,但只要能陪着你在今天这一次鼓起勇气,那我的工作就有了意义。”
“勇气......”陆沅儿抿了抿嘴唇,语气中带了点自嘲,“更像是一种了结吧。”
“了结?”
她依靠着身后的门,眼神中情绪复杂难明。
“这里,我已经十年没有回来了。”
“里面住着的,不是你的母亲吗?”
“是,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十年的养母。”
“养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