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如玉雕,白雪作飞花,红墙朱椽皆入画。
穿廊过院,寒风刺骨,金缕衣身着亲手秀制的喜服,其外只披着一件火红的狐裘,身冷,心亦冷。
嫁与慕辰不过三日,她却已面临失宠之窘境,莫非这便是心城失守的下场么?
“公主,这是刚炖好的燕窝,瞧您脸都冻得发青了,赶紧喝了暖暖身子。”刚一进房,墨兰便递上刚熬好的燕窝,她心疼金缕衣,见她这般受苦,心里很不好受。
今日进宫,金缕衣只带了清秋一人,一来是清秋比较沉稳,不会给自己添乱,而来也是留下墨兰在府中盯着点,免得被有心人士钻了空子。
金缕衣见墨兰这般为着自己,心下也暖了些,冰寒的脸扯出了个笑容,打趣道:“这受苦受冻之人又不是你,你这脸倒是绷得比我还紧。来,给本公主笑一笑,本公主可不喜欢苦瓜脸。”
“公主~~”墨兰没好气地瞪了金缕衣一眼,随即忍不住笑了出声,她应该相信自己的主子,主子这般出色,天下再也找不出这样的女子了,王爷怎会不喜欢公主呢?
金缕衣笑了笑,接过碗,喝了好几口,加上室中烧着炭火,很快便暖了起来。
“这里有墨兰和清秋伺候就够了,你们先下去吧。”金缕衣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那个叫纸鸢的丫鬟身上,“纸鸢吧?你留下。”
纸鸢听见自己被指名,身子明显一僵,抬眼飞快的扫了金缕衣一眼,见其神色如常,这才放松了些。
“婢子遵命。”纸鸢不愧是王府的大丫鬟,情绪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神态恭谨而有礼,让人找不出半点瑕疵。
“纸鸢在王府有多少年了?是王爷命你来我这里伺候的?你之前都伺候过哪些主子?”金缕衣端起姜汤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看似不甚在意的问道。
纸鸢听后,即刻答道:“正是王爷命婢子伺候娘娘的。婢子进府已七年有余,之前一直在书房伺候。”
“如此说来倒是委屈你了。”金缕衣不咸不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