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更深,即使房中烧着火盆,也耐不住这酷冷寒夜。
金缕衣睡到半夜,便被冷醒了,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也依旧手脚冰凉,冻得难受。翻来覆去,只觉枕衾冰凉,便再也睡不着了。
是夜,慕辰果真一夜未归。
金缕衣心下不是不委屈,才刚大婚,谁家新娘与新郎不是甜如蜜,腻如漆?偏生她的夫君三晚竟有两晚都在他人床榻。
辗转反侧,金缕衣心下生出了些许悔意。
次日清晨,金缕衣起了个大早,本是全无精神,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去替金月崎送别。
金缕衣本待等慕辰回来一起用了早膳,便去送金月崎,却不想一直将近辰时,慕辰才姗姗而来。
“衣儿怎的还没用膳?王兄马上便要出发了。”慕辰见金缕衣坐在桌前却还未动筷子,挑了挑眉问道。
金缕衣听得有些气堵,闷闷地说道:“臣妾不敢劳驾王爷坐等,便请王爷先过去吧,臣妾马上便到。”
慕辰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故意问道:“衣儿竟是这般不想见到为夫?”
这一问,金缕衣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粉拳握得越来越近,却终是扯出一张笑脸,柔声道:“王爷您真是爱说笑,臣妾怎会不想见到您?臣妾不过是担心您枯坐着难受,便请您不用等臣妾罢了。”
慕辰冲着金缕衣呵呵一笑,不但没走,反倒是挨近着金缕衣坐了下来:“为夫要与衣儿一块儿吃。”说完张着嘴,示意金缕衣喂他。
金缕衣被慕辰赖皮的样子逗笑了,心下积累一夜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叹了一口气,便无奈地舀了一勺香菇鸡肉羹,吹了吹,送进了他的嘴中,哼了一声道:“王爷不都用过膳了么?怎的还过来臣妾这里凑热闹?”
“傻衣儿,昨夜不会又是一夜未眠吧?”慕辰将金缕衣仍有些发凉的手紧紧握住,叹息道,“夜里凉,你总是手脚发凉,体虚,得补补。从今日起,每天都得喝药粥,府中还有几颗千年人参,清秋你记得每日炖了汤给你主子喝,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