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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汉人除了我和汤凯,再加上之前的鹤,应该也不多啊,怎么会用到“这么多”这个词
我想着有些奇怪,但对于这个藏族年轻人的汉话水平也持有怀疑态度,有可能对方指的就是我们几个吧。
一趟路走下来,方才肚子里十足的荤腥都差不多消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牦牛肉的缘故,身上逐渐热起来,但还远远达不到透于体表的温暖。我身上披着央金的藏袍,仍觉得手脚直哆嗦。汤凯见状,催促我回索朗家休息,明天再继续寻找。
我叹了口气,进屋的时候回头看了看窗外片片落雪,思考着这个时候鹤会在哪里。他一个人几乎没什么行李,也不知道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御寒。
夜晚冷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央金在我的床上铺了好几条羊毛毡,我依然觉得手脚冰冰凉。翻来覆去思考着各种问题,困意一点也没有要来的迹象。我耐着性子在床上又憋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哪有坦然的心境沉入梦乡呢,虽然自己是个梦师,但却不能为自己编制出一个祥和宁静的梦,想来还有几分讽刺意味。
窗外的雪一片片的叠加,一层层的变厚,就好像踏入了其中,永远都出不来了。如果没有下雪该多好,如果鹤还在间阳村该多好,如果秦初一还在身边,如果钟起已经放弃
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在事业上卯足了劲儿往前冲,说不定已经和嘴姐平起平坐了。和秦初一呢,吵吵闹闹。会不会走到一起但如果没有貘,没有食梦,秦初一怎么可能从美国回来找我,工作上也不可能得到叶佳禾的帮助,甚至可能我已经回到了c市,做着一份不紧不慢的工作,谈着不咸不淡的恋爱。一回头。还有可能羡慕当下的日子。
果真所有的一切,上天都是安排好的,一环扣一环。一人陪一人。或许在多年前的某个夜晚,经历过一切的廉家最后一个梦师传人,也思考过这一切,却最终消失在了生他养他的这个世界里。
索朗家院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