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掌柜刚转出屋,迎面便走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眉头紧拧,神色间还有些慌乱,踉跄着脚步地走了上来。拉着乔掌柜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大掌柜,永安城那边的铺子闹出点事,像是药材出了点问题。大节下的,曾掌柜怕闹大了不好看,特来了信跟您请示请示……”
药材?乔掌柜原本盛怒的脸此刻渐渐暗了下来,目光不善地盯着那管事斥道:“曾天祥一个老掌柜,这点事都闹不明白?能息事宁人的就息事宁人,不过多给几两银子。若是不行,就让官府的人来解决!咱们背后站的是西宁王府,廖成知道该怎么做!”
中年管事呐呐地点着头,张了张口,为难地瞄了眼乔大掌柜的脸色,眉头却皱得更紧,吞吞吐吐地说道:“那批药材先前就出了些问题,虽说没出人命,可外头都传着咱们药铺以次充好。如今再一闹,前头好些人都过来讨说法。廖大人那头这回也没递上话,说让咱们关门好好查一查。且……”
中年管事顿了顿,语气犹疑不定,好半天才又憋着说了一句话:“那批药材是大公子让人看着收的……”
“胡说!”乔掌柜面上的肉一横,眼神极其恼火地怒斥了一句,喝断了中年管事后头的话。随着这一声怒喝,乔掌柜原本腆着的肚子也跟着抖了抖,显然是气急怒极。
中年管事见状忙住了口,只垂手弯腰。静静地立在雪地里,任冷风裹着雪花一个劲儿地往领子里窜。
乔掌柜脸上阴晴不定,只愤恨地盯着中年管事,半天没开口。
屋子里乔大郎分明听见这声怒喝。眼里压抑着一丝兴奋和好奇,随后瞥了眼紧闭的门口,又狠狠地跺了跺脚,这一跺还觉得心里头闷着股气,飞起一脚踢在方才那倒在地上的凳子腿上,那凳子晃当一声,砰的一下滑过地面撞到了墙上,墙头跟着一震。外头的人也听得分明。
乔掌柜原本阴沉的脸此刻又冒了火,迈着步子折身怒气冲冲地一脚往门上踹了过去,门吱呀吱呀晃了晃。却是没开。
乔大郎正懊恼着。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