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真的为了百姓在考虑,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党争?」
他说到这里,脸上到底露出了几分愤懑之色,「如此怠政,便是给派系之争提供了温床,导致朝堂之上人人想着抱团,每一个进入朝堂的年轻试子,首先想的是要拜在谁的门下,而不是带着年轻人一腔的朝气而来。」
谢云苍的面色严肃起来,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总是显得有些玩世不恭的长辈生出了敬意。
怪不得从前父亲在的时候,提起这位方先生,语气里总是带着几分赞赏与推崇。
大概是觉得自己情绪太过于激动了,方从文静默了一下,随即摆手,「罢!先喝茶!」
谢云苍沉吟了一下,随即端起茶碗朝对面的人示意,「方世叔大义。」
方从文却轻嗤了一声摇头道:「我算什么大义?若是为了大义,我便活不到现在,当初就应该死谏在朝堂之上。
不过我这个人呢!惜命得很,当初那个架势我清楚得很,就算我豁出这条性命,也没法规劝那个人,所以***脆就跑了,跑到天高皇帝远,谁也逮不到我的地方,过了这么些年快活日子。」
方从文说得潇洒,可是眼底到底多了几分落寞。
当初一样的青春年少,一样的满腔抱负,说是怕死不负责任,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如今重回仕途,可到底已经年过花甲,两鬓成霜,说不遗憾,又怎么可能呢?
谢云苍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人,想了想还是问道:「那方世叔眼下可是比从前大胆了些?」
方从文自嘲一笑,「不是比从前大胆,而是本来惜的这条命,已经造得差不多,倒是不值得那
般顾惜了。」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外头的人潮上,「若是上天保佑,或许还能有机会,回去南方,看看江南的小桥流水,草长鸢飞。」
这一次,他很快就收敛了情绪,转而笑看着谢云苍道:「你父亲曾说过,论才学,你不及你大哥,论风雅,你不及你三弟,但是论做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