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雪霜生在一片片青灰石瓦上。
大街上人影罕见。
一座红星四合院里,几个大爷聚在一起,聊得却是热火朝天。
“听说了没?何大清跟个寡妇跑了,留下傻柱跟上中学的妹妹,真是作孽。”一大爷易中海歪着头叹息一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实际上,他心里却有着另一股盘算:
这何大清走得好!我正愁自己眼看着年老体衰,无儿无女,后事没有着落,现在傻柱无依无靠,我平日护着他点儿,略施小恩小惠,他必定感恩戴德,以后让他忠心耿耿地给我养老!
“是啊,有人欢喜,有人忧,那贾东旭最近过得就不错,说是媒婆给他物色了一个乡下姑娘,虽然是农村的,但是长得貌美如花,马上人家娶上媳妇儿,再生几个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嘿,这日子……以前笑话人家打光棍儿绝户的这下可只有嫉妒的份儿了!”二大爷刘海中说道。他是轧钢厂的锻工,却成天想着当官儿,平日里特爱装模作样。
三大爷阎埠贵也接了话,小声嘀咕道:“媒婆话里哪有个准儿,乡下姑娘再好看能好看到哪儿去?我看就是那贾东旭为了面子吹嘘。而且,他跟个病秧子似的,乡下姑娘都不一定看得上他!”他是一名教师,却无德无才,特别爱算计,要是贾东旭真成了,那他岂不是又得破费掏钱。
“我看你是怕出钱,所以见不得人家好,是不是?这我可得批评批评你……”二大爷刘海中装腔作势,一副领导说教的做派,“我告诉你,不止贾东旭,许大茂最近也相亲了,对方还是个趁不少钱的大家闺秀,好像姓娄,就是成分不太好。”
……
后院,一处老宅。
与那边热闹的烟火气相映衬,这里则显得死气沉沉,好像天都被厚重的棉被裹住,让人喘不过气来。
曹向阳躺在一个破旧的折腿椅子上,衣不蔽体,脸颊发紫发僵,瘦凹得像纸糊一般,寒病交加,已经没了呼吸。
他父母早亡,自己又因事故导致智力轻微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