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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安宁下来,唯爱鼻端温热,轻嗅着枕边人身上淡淡的青木松香,脑子渐浑渐沉,不肖多会儿,就沉沉入睡。
荣天恩一手抚着她柔腻娇嫩的肌肤,一手枕在脑后,黑眸清明,全无半点睡意。
怀里的人儿睡得安稳,一双小手扑在他胸口,无意识地揪紧他贴身的真丝睡衣。
低头望着那双白手,纤纤细指将丝衣团在掌心,纂得那样紧,显得那么依赖,那么眷恋。
心中暗涌的怒意,没来由地就退了,退得悄无声息,不留半点痕迹。
他虽是夜半匆匆赶来,对她又忧又怜,心里却是余怒未消。
弃她一人独走之后,他闷坐书房,抽烟解愁时,花姐打电话至碧桂园,好心关问,怎么太太一人回来,先生没陪着?
他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花姐都瞧出不对,唯爱的面色必定是差到极点,依她脾气,怕是伤心低落到难以自掩,才会给家里人瞧见。
他不答话,花姐那边就絮絮又说了,太太一回来就进育婴室陪着欢欢,好几个小时都不出来。
这一听,他瞬时就坐不住了,眼前就闪现了她满脸泪痕,憔悴柔弱的模样,就挂了电话,冲下楼梯,钻进车子,直奔回山顶。
果然,一进屋,就瞧着她神经兮兮,像是失了魂魄般立在窗前,好生可怜见的。
到底还是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小女人,孩童般的心性,话儿有时说的狠了,也是一时坏心使然,并非本意。
他改日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叫她再任性生气,也不可轻易说出那两个叫人伤心的字眼。
自我安慰至此,荣天恩心性彻底放宽,真的把唯爱提离婚的事当做她一时气语,不再放心上。
突然,床前地板上有一抹蓝光在一闪一闪,他扶妻子睡好,下床去捡起那闪光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唯爱的手机。
不知什么原因,摔得后壳裂开一道大缝,屏幕还好,清晰地显示着来电人名称。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