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崭新的一天在晨会中开始,仔细观察一下,上白班的全身戒备,下夜班的没精打采,上夜班的事不关己,起码目前是。我斜对面的孙护士长一脸严肃,曾听狂风形容过,孙护士长年轻时温柔貌美,被称为院花,成功俘获了现在老公的一颗蠢蠢欲动的小心脏,但是目前从她紧皱着的眉头,忧国忧民的表情之中我真的发现不了她当初的温柔。如果说岁月是一把杀猪刀,那么儿科就是一块磨刀石,把这把杀猪刀磨得更快更亮而且一刀见血,细算一下孙护士长今年也不过35而已。不过数年没有变化的依旧只是狂风,她依旧是那般慷慨激昂:“我们大家想想,家长心中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孩子和钱!人家拿着钱带着孩子来住院,等于把最珍贵的两样东西都交给了你,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抱怨两句呢?所以我们要换位思考,想想如果我们是家长,我们会怎么办?”狂风说到这里顿了顿:“不过你们要是家长就更难对付了。”
“哈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大笑出来,是的,我们成天面对那些病人,他们的心思、伎俩我们不能说一清二楚,却也十拿九稳,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我们成为患者,绝对会让主治大夫一个头俩儿大。
“对了,得跟弃婴起个名儿了,不能一天到晚总是弃婴弃婴的。”狂风提议。
“是的,应该起个名了。”护士长附和着。
“叫什么呢?大家再想想。”
“蛋蛋、贝贝、宝宝——”大家七嘴八舌,狂风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们之间唯一的男大夫张凯实在听不下去了:“让你们起人名儿,怎么起了一堆宠物狗的名儿,真是没创意,还不如直接叫狗剩儿呢,贱命好养!”
狂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按规矩吧,这是我们科收的第5个弃婴,就叫五丢儿吧,小名丢丢!”
“唉!更没新意——”大家非常不满。
这时被夜班折磨的有气无力靠在墙边的白晶晶突然开口:“叫奋斗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