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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色屏风,雕花游廊,千金一盏的玉香炉里焚着上好的熏香,香云袅袅香气袅袅,弥漫在太妃荣氏的蜀绣宫里。气定神闲的荣氏侧躺在贵妃榻上,雍容华贵的宫衣上彩凤精致,生生压了皇帝慕天宁新立的皇后萧氏一头。那张不过三十出头的容颜妖媚绝艳。
荣氏的女儿个个都是好颜色。萧氏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不甘。这个女人可以为一己之私,大好年华,下嫁先王,也可以为着面前的君王诛杀母族,包括她的嫡亲侄女,慕天宁的嫡皇后蝶舞。但是却可以让这个帝王对她无计可施。除了她手中的权力,便可见她的手段之厉害。
荣氏懒懒地扫过面前对恭恭敬敬的萧氏,女人的心思她最是清楚,何况是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但是她却没有什么闲情去管一个妇人的小心思,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克制隐忍的帝王慕天宁。得不到的爱又怎样?她一样可以看着心爱的男人痛苦。从她成为先王的妃子,她就失去了爱的资格。那又如何?能成为爱人心上的刺,被恨到骨子里总好过从未放在眼里。
“皇上,蝶舞已故,至于她的一双儿女,你看要如何处置妥当?”
荣氏轻飘飘一句话将责任推给帝王。她静睨着面前失魂落魄的男人,逼迫他亲手处理掉他和蝶舞的孩子。慕天宁藏在袖口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堂下的一双儿女,太子珩刚刚十二,清韵风姿,琴艺双绝,他身上有着帝王的影子,帝王的骄傲,幼女明欢,不足八岁,粉雕玉砌,此时乖觉的蜷在兄长怀里,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稚子何辜?”帝王心一横,咬牙道。
“斩草不除根,必为大祸。”荣氏精致的脸上闪过冷冷地笑意,不重不浅的开口,“萧家有救主之功,却甘愿弃官恪守祖业。皇帝要安抚人心,就得让这些为你尽忠的人相信你不会再为妖人所蛊惑。”
“娘亲不是妖。皇兄,娘亲不是妖。”明欢弱弱的声音响起,甜糯的声音满是固执,她抬头看着自己如清风明月的皇兄,急切地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慕之珩低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