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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琰定定看着面前温婉平静的少女，只有曾经历死亡，才会有这种看起来奇异的倔强和淡定从容。他们都是同一种人，挣扎与争斗无非是为了还以真实的身份，更加肆意而活，为了一分不甘。“我是弃子。我的父皇不会在乎一个皇子的死活，因为他有很多儿子。他不爱我，不爱我的母亲，我却是偏偏要回去膈应他，让他知道他当初的冷漠是多么的愚蠢。”
司琰淡淡的嗓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付羽偏头看着面前出尘的男人，他有东越皇族高贵的血统和儒雅清流的气韵，多少个日夜里的相伴，他都让付羽感受到自己的皇兄似乎从未离开自己。不论是多坚强的人都会有心里的一道伤，不论此时的司琰多不想承认他的内心，付羽都觉得那个曾在酒醉后喊着父皇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付羽弯了弯唇角，面对着司琰说：“我相信。我相信师兄的能力。连师父都说师兄有君主之能，将来必为天下之主。师兄，他日你登临帝位，长剑所指之处若有凌国，我就算身份戳穿背负天下骂名，也一定会上战场与你刀剑相向。”
两人互视着对方，眼神清澈，却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未来站在九霄之上的模样。司琰突然轻抱住面前的人，低低的说：“小羽，我的剑永远不会朝向你。小羽，我们约定有朝一日以我们真实的身份相见。到那时，我必为东越之皇，凤冠霞帔相迎，你可愿嫁？”
付羽怔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琰松开她，看着面前有些呆滞的少年，淡淡一笑。刚张开口，就被付羽打断。“师兄，我身份公诸天下之日，便是欺君蒙骗众人被定罪之日。”付羽垂下眼睛，惨然一笑，“女子干政是要被天下人诟病的。我母后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荣氏玩弄权术，却依然不敢明目张胆就擅权夺政，也是忌讳这些。我没有把握去想象自己可以侥幸。荣华枯骨，是非成败，小羽不敢去想结局。”
风沙飞扬，卷起衣袍，这一抹月光独灼，倔强的美到让人移不开目光。司琰心疼的安抚着她飞起的长发，目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