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锦缎给了雪儿，不怕她……”
李苒儿跟前的丫鬟斟了茶，眼角闪烁，有些犹豫。
“就那个丫头……”李苒儿却不过是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胆，洛城只这一匹锦缎，她就是要偷偷拿去卖，也得有这个胆子！”
“可若是出了洛城……”
“你别忘，她家中还躺着个下不来床的爹！”
当真是心思缜密，却也叫平儿没了偷懒的念头，只得连连称是，暗叹着三姑娘的高明。
锦衣很快就送了来。
这一日，屋外堆着云，阴沉沉倒是闷得很。
陡然凉意袭来，李苒儿唤了平儿关了窗，蹙着柳眉不耐烦地道，“为何还不落雨，倒真把人给闷坏了。”
楚慕染点了熏香，轻烟袅袅，沁人心脾。
贞娘微微眯起眸子，陶醉其中，“真是香气宜人，竟也不觉得胸口烦闷了。”
楚慕染依着阑干，望着阴沉沉的色，若有所思。
“是要落雨了罢。”贞娘只笑道。
楚慕染却只是笑了笑，并未什么。
静默了片刻，她这才在贞娘的身侧坐了下来，“今日身子如何？”
“除了秋日身子乏了些，只觉得困倦，也未有什么不舒服的，”贞娘思索了片刻，继续道，“就是昨日胸口闷闷的，许是这气闷得慌。”
“咯血呢？可有再犯？”
贞娘一愣，她分明记得自己似乎未将此事告知楚慕染的。
“自娘胎的毛病，不过近日确实不再犯了。”
楚慕染点了点头，不再询问病情，只是淡淡地了句。
“锦衣送来了。”
贞娘心中一颤，眼里似有什么流转，忽然握紧了慕染的手。
“你是嫡长女，就算是她后来居上，论理，她也该让着你。”楚慕染只是笑，“你去讨，她不得不给你。”
“只是……”贞娘却依旧犹豫着。
“你怕。”一语中的，楚慕染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