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认识楚河的时候,那是楚河的第一笔生意,楚河那时是一处书香名邸的教书先生。
“小女本就单生,其母又长年卧病,终日寡居于此,竟甚少与人言了。”一处幽静的处所里,白秦楚凭栏眺望,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多谢先生教小女读书识字,令她能够怡情养性,也不至于这般郁郁寡欢。”
“大人言重了,”楚河一听,立即拱手说道,“馥儿聪慧灵敏,能有如此学生,也是楚河的荣幸之至,只不过……”他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有所犹豫一般,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白秦楚看着对面的屋子里正伏案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的若馥,又见楚河迟疑的模样,了然说道,“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楚河笑道,“只是常听人讲,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是大人膝下无子,才将颦儿假充养子之意,只是这琴棋书画,也不可不提啊!这也使得馥儿日后有一技傍身,不知大人觉得楚河这话说的如何?”
白秦楚见楚河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心里的话,捋了捋胡子,点点头,“先生说的未尝不可,琴棋书画,也可作怡情养性之教,只是……”白秦楚说着咳嗽了几声,要说的话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突然说出这一番话来,也是楚河唐突了。”楚河瞅着白秦楚脸色如常,只是有些苍白的病态而已,想着此事他未必疑心,这才放心下来,继续说道,“适逢在下又一远房表侄女,精通音律,适才仆仆而来,又盘费不计,求楚河为她谋职。楚河这才敢冒昧,若是大人心有疑虑,我且告诉她作罢,让她另谋她处也好。”
“不可。不可。”白秦楚拦住了楚河,“先生这又说的是哪里话?先生为小女尽心尽力不说,如今也是为了小女着想,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在下又哪里会不依的。”
“既然如此。”楚河说着拱手,“那就谢过大人了。”
正值此时从西南方向刮来了一阵寒风,裹着肃杀之意而来,楼宇亭台,忽的生出一阵悲秋伤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