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之色的长子刘琦时,刘表嗟叹了一声。
“我儿伯瑜!”
“你让为父死后,如何放心的将荆州托付给你?”
仿佛。
刚才刘表表现出的霸气和霸道,就像是不曾出现似的。
他,又变成了外人口中的那个守护之犬。
这样的父亲,刘琦何时见过。
或者说。
年幼时的他曾经见过,只不过现在的刘琦不记得了。
所以。
面对脾性几乎大变的父亲,刘琦一时间竟然“吓”的说不出了话来,根本不敢接父亲的话。
刘表看到刘琦被自己这番话几近吓瘫在地的模样,他的眼神一阵暗淡。
天不假命!
留给他的时日无多了。
但凡他刘表现在是知天命之年,他都不会对儿子说出这番决绝的话。
因为。
他会在临死之前,替儿子除了刘备和蔡氏,蔡瑁这些不安定的因素,留给这平庸的长子一个稳定的荆州。
可惜。
现在是乱世。
他刘表虽活,但命,却不久矣。
有心。
无力。
这就是刘表的内心写照。
缓缓的躬下身,刘表将跪在妻子坟前的刘琦扶起,然后寻了一个坟前的石阶席地而坐。
“伯瑜,你也过来坐吧。”
“今天,没有什么州牧,也没有什么长公子。”
“有的只是父与子,还有……”
“你这九泉之下的娘亲。”
“接下来。”
“为父说的话,你好生记着。”
“否则,为父怕将来没机会对你说了。”
刘琦望着两鬓斑白的刘表,再听到父亲这近乎托付遗言的说辞……
恍惚间。
刘琦明白了什么。
“噗通!”
刘琦双膝跪地,跪倒在刘表身前说道:“父亲且说,孩儿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