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乘虚而入。
不声不吭过了半晌,两个秦笛的灵魂碎片逐渐融合,最终还是老秦笛略微占了上风。不管如何,灵魂总算是安定下来了。直到这时,他才能稍微动一动。刚才一个多时辰就像泥塑木雕一样,胳膊腿儿都快僵硬了。
抬头往前一看,他发现打人的私塾教授不是平日请来的那个老先生,而是是小秦笛的至亲三叔!
秦笛心想:“怪不得敢拿戒尺朝头上敲。换别人打手心就是了。不然惹出这么大的篓子,谁能担负的起?”
三叔秦广元也曾高中探花,作到了翰林侍讲,因为编纂皇家史书的时候出了点小错,被罚闭门思过三载,最近闲来无事,才来家族学堂里教一教小孩子。
这时候,头戴方巾的秦广元见秦笛好半天才还魂,忍不住把眼瞪过来,口里怒骂道:“秦十九!你看看你都十四岁了,连几本经书都没读通!到现在还跟自己的侄子一起开蒙!你丢人不丢人!你回头瞧瞧,八岁的侄子跟你读一样的书!你也好意思坐在那里装模作样!”
秦笛的大哥已经四十岁,二哥也有三十八九,再加上五个叔叔的后人,数不清多少子侄。
秦笛的侄子最大的已经二十岁,都已经中了举人了;十四五岁同龄的五六个,最差的也中了秀才。就连十一二岁的侄子也有过童子试的。只有秦笛到今天还没有下过场!怪不得被三叔横挑鼻子竖挑眼!
学堂里有二十多个晚辈,最小的六岁,最大的就是秦笛,十四岁!这些侄子们看见小叔挨批,一个个贼眼溜溜,口里嗤嗤的笑个不停。
秦笛刚刚醒转,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支支吾吾,拿眼四处乱瞧,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救兵。
窗外阳春三月,已经有桃花微微泛红。
阳光煦暖,斜照在窗台上,正是踏春游玩的好时节。
老秦的灵魂一时占据了上风,心想:“学这些经书有个鸟用!老子当年学到三十岁,也可谓博览群书,最后还不是荒废了!做官有意思吗?像老爷子做到太傅也不是年华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