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刘武上次入长安时,坐着天子之车驾,可是无比之风光,等着天子刘启册立其为皇太弟。
但还没高兴几天,便出了那流言之事,搞得刘武是焦头烂额,不仅未坐上皇太弟的宝座,却还险些遭天子之不喜。
回了梁国之后,窦太后是爱之深,责之切。更是数次差人送来信件申斥刘武。
固此,刘武才算是老实了一阵子,将天子所赐之车驾旌旗尽皆存入了梁国府库之中。
上次刘武能躲过一劫还要多亏了韩安国想出了去求刘嫖之策。因此,此次再入长安,刘武便令韩安国与张羽两人一同随自己到长安去。
有此一文一武保驾护航,刘武才算是安心。
临行之前,刘武更是先将此二人尽皆召入了梁国之宫殿之中。
然推杯换盏之间,刘武便先问韩安国道:“丞相以为,陛下诏书中所言之文王宝鼎可信否?”。
刘武有此一问,也是想起了当年先帝之时那新垣平之事,简直与此是如出一辙。
“臣下听闻,皇长子在汾阴挖出宝鼎之时,与宝鼎一同出世的还有众多简牍、龟甲,且译此简牍之文者乃是申公,那可是天下闻名之饱学之士,当不会有假”。
原本刘武还有些兴奋,此次入长安,定要再向那皇太弟之位发起冲击。然听到此处,刘武是有些心忧,自那吴楚叛乱过后,刘武便视刘荣为自己做汉家天子的大敌。
此次刘荣搞了这一出,又搞出来个高皇帝托梦而得汾阴文王宝鼎,这可是令刘荣在朝中与民间大刷了一把名声。
如此,梁王刘武怎会不忧之。
韩安国望着刘武满脸忧虑之色,自然是看出了刘武心中所想。
当即一拱手,韩安国便说道:“大王,以臣之见,大王不必如此心忧,老子有言,‘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大王与皇长子只是一时相争之高低,固大王不必忧之”。
闻此细思之下,刘武坦然笑道:“圣人之人当真玄妙,孤当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