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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氏的眼睛点了灵水之后感到凉些,眼晴也明了。她对碧儿说“你过来把婆婆丢那儿,可留人在那?”碧儿说“永嫂娘在那,她俩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又扯到旧事上去了。婆婆说皇上十二岁那年进的京城。嫂娘说是十八岁进的京城。还说那年,结婚之后才走的。是这样吗?”宜春氏说“老太太是昏了。有点说胡话了。我十六岁嫁到他家。那年王莽摄皇十八岁。头胎孩子近一岁之后他才上京城的。走时拜庙许了愿。”碧儿说“昏,也不是全昏。只是在某些时候。你说她昏。她还专门叮嘱我要看看你的眼。叫我关心关心,问问冷暖。你好些不?乍一看,眼晴亮亮,没有毛病。怎么会时不时的说看不见呢!”宜春氏说“这是在南阳时得的毛病。我那个不听劝的儿子获儿死了之后眼晴就一年不如一年了。”碧儿问“什么事使他死了。”宜春氏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打死了个家奴。朝廷的王法,罚款的有。摘掉官爵的也有。单单没见到杀人偿命的判法。问斩儿子之后,我就落泪不止。后来没有了泪了,眼晴开始模糊起来。”碧儿说“我当是么大事!原来是打死一个奴隶。我听嫂娘娘说过此事。那奴隶凶悍得很,还有命案在身上。按理说杀也杀得,算不上犯多大的律令。更何况,有候爵护身符。但终杀了,我也想不明白了。我听嫂娘说,还是摄皇自己送到刽子手手上的。”宜春氏说“也怪我那儿子不听劝。他以为老子是掌管军队的大司马,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牢狱里,他叫狐朋狗友送酒,送鸡,送鸭,硬生地把那变成酒馆子。那些牢吏也以为大司马的儿子得罪不起!巴结还轮不上哩,更何况现在囚在这里”
碧儿说“要说摄皇上呀,是个大公无私的人?但大公无私是脸面,在外头子说说还可以,那里能较真呢?”
宜春氏说“那天,儿子囚在车里,押送他的兵士有三十多个。老子在前面骑着大马,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捕头,在向上邀功请赏。我那可怜的儿子囚在车子里,一路上幻想着老子不可能真的杀了他。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