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着有些许冷意,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依旧昏睡着。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将薄毯覆在了她身上,周身传来阵阵暖意。
她把身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将脸埋了进去,舒服的呢喃了一声,她想定是她师傅见她睡着了怕她着凉给她盖上的,于是又安稳的沉睡了过去。
许烟雨是被顾音给摇醒的,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昏黑了,周边已闪着点点烛光,将院子里的那颗粗壮的香樟树的影子投的格外斑驳稀疏。
她揉了揉已经压麻了的胳膊,将身上的毯子掀开。正想拿起薄毯起身回屋时,仔细一看才发现手中的并不是毯子,而是一件外裳。
“师傅,你的衣裳。”许烟雨将手中的外裳递给顾音。
顾音接过,狐疑地瞧了瞧,“你师傅我怎么会穿这么秀气的外裳,这上面还用金线绣着翠竹,这针工缎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
“不是师傅你盖我身上的吗?”许烟雨一脸茫然。
“你师傅我外出才刚回来,哪有闲情逸致给你盖衣裳。”顾音把手中的外裳丢给许烟雨,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许烟雨拿着那件价格不菲的外裳,感觉犹如芒刺在背,实在是硌手得很,这衣裳除了她那位王爷主子府上也没人穿得起了吧。
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在自己院中睡个觉还能有这待遇,着实是让人欲哭无泪。
寻思着好歹要找个机会还回去,她默默的叹了口气,又是一件棘手的事。
翌日。
许烟雨也不知今日怎么了,她的左眼皮一直突突的跳,心想着莫不是有什么坏事要发生,正这样想着,身后传来一阵甜甜的小孩声音。
“姐姐,我来了。”朝旭鸣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扑进许烟雨的怀里。
许烟雨趔趄的向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怀里的小东西一脸委屈的瘪了瘪嘴,开始哭诉。
“姐姐,我被父王关在宫里那么久,你也不来看望一下,姐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