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许烟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深觉此事应对顾音来说极为重要。
许烟雨去唤顾音用饭时已是傍晚时分,她看着乌黑一片并未点上灯火的屋子,心中有些疑虑,轻轻敲了敲屋门,“师傅,你在吗?”
屋子并未有人作答,她不免有些担心,又提高了音量再唤了一声,“师傅,你在里面吗?”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顾音从里面悠悠走了出来,又将门反手合上,面上依旧如平常一般,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师傅,你在呀,怎的不点灯。”
“刚小睡了一会,这才刚醒。”女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走吧,有些饿了。”
许烟雨看着她平淡的神色,不免松了口气,看来没什么大事,那她就放心了。
然而以后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她却都会看见她那师傅一个人静静立于门前,面色依旧淡淡,眼睛却始终定定的望着某一处愣神,一站便是许久。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撞见她那师傅独自一人在夜深之时点上了一柱香,一张一张的焚烧着手里钱纸,她才恍然知晓了那时朝旭风要说的事。
顾音的父亲,那位顾家的候爷过世了。
顾音彻底与家中断绝关系的那年不过才十七岁,如今却已然过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她独自一人身在这朝阳城中,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日子倒也过得去。
她以为她就算没有了家人,也能活的自在洒脱,实事上,她也的确做到了。这十多年里,她做自己想做的、活自己所想的,即便没有所谓的家人,她也照样过的肆意活的开心。
只是徒然听到那老头子的死讯,她竟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就像原本填满了的心,却突然缺了个洞,叫那些冷冷的风生生都刮了进来,刺得人胸口直疼。
许烟雨知道,她那师傅永远都是嘴冷心热,到底,她还是放不下的,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即便后来种种是非,那段她曾拥有过的父爱温情,又怎能轻易割舍的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