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拖后腿的。相公万一没考好,自己写信去,只会让他觉得烦。
宋婆子问:“那就啥也不说?”
温婉点头,“三月初八会试,相公要是没考中,人早回来了,如今都四月下旬马上五月,他人没回来不说,信也不见让人捎回来一封,可见是还没考完,既然没考完,那就是会试中了,还在等殿试。
殿试是科考最后一关,可重要了,绝对不能出半点儿马虎,咱们这时候写信去,只会影响他,干脆就别写,等着相公那头的消息来了再说。”
温婉刚恢复没多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嗓子有些干。
宋婆子忙给她兑了半碗蜂蜜水。
温婉全部喝下去,觉得舒坦不少。
其实她说了半天,宋婆子没听太懂,就只记住了一句话:不管好的坏的,这时候给三郎写信都会影响他,不写就对了。
至于什么会试殿试的,隔太远了,压根儿不知道是啥。
在当婆婆的认知里,县太爷是这地方最大的官,功名考到举人就已经顶了天了。
举人往上的功名,掰着手指头朝前数个百十来年,上河村都没见着过。
所以外头人问起来的时候,宋婆子说不太明白,就统统回一句她儿子考到京城去了。
不过,听不明白并不影响宋婆子想对儿媳妇竖个大拇指。
在京城待了一年,这见识就是不一样,能说会道的,哪怕自己听不懂,也觉得特厉害。
——
周氏是隔天到宋家的,没好意思空着手,又买了几斤糖拎着。
宋婆子接下糖,跟她寒暄客套几句,就把人领去西屋。
温婉乳腺还没通,正抱着进宝试嘴,听到推门的声音,忙把衣裳拉下来盖住,又把儿子放到一边。
见来人是周氏,温婉扯了扯嘴角,低低喊声:“二娘。”
周氏满脸震惊,“先前在外头你婆婆说你能开口了我还不信,这回可听得真真儿的了,婉娘,你这是吃啥药给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