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年送走了赵恒,回到屋中闷坐。
这时节他院里的丫鬟青鸾端着一壶茶过来,看桌上有几本被他翻得乱七糟的杂书,就搁下茶壶帮他收拾起来。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是有些沉默的。
要知道徐奉年和赵恒这一次会面可并不简单。
在赵恒命令赵洵给徐奉年道歉之后,两个人看上去是在聊一些场面话,但是徐奉年看出来了,赵恒对他也是虎视眈眈。
露不露马脚不说,至少徐奉年是没有接受过这意味深长的谈话教育。
闷坐就是因为他想不明白,怎么这些个人一张嘴,话里话外百个心眼子?
一串看着盘挺好的佛珠,都能被赵恒当做是试探的手段,还故意说错了相关的东西。
若非梦入前世今生,徐奉年时候怎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
当然了...思维决定处事,如今的徐奉年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己怎么痛快,就怎样应对了呗。
“公子,靖安王...”
徐奉年看着青鸾这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即道:
“老爷子对他的评价很精准,之前我还一直纳闷儿,为什么回去之后老爷子有两天拉着我喋喋不休跟我说这些事情。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帮人呐...皮囊下面和那副皮囊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青鸾听了这话觉得奇怪,不由问道:“那公子打算怎样处置?”
徐奉年道:“再给他几天时间,我们不是已经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想了一遍吗?
一个人身上的杀意是做不了假的,赵恒笑我不懂人心,我笑他不懂直觉。
在狗熊岭讨生活的人都知道,不管掩饰的有多好,只要心里面有动手的念头,森林就会让你的心思无处可藏。”
青鸾一脸的问号,她知道公子又开始胡说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徐奉年如此明确要准备应付接下来的暗箭,青鸾有点儿担心他能不能撑得下来。
一个所谓必杀之局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