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定睛望去。
只见一只凝脂般粉雕玉琢的玉足出现在他眼前。
精美得像是艺术品，盈盈一握的脚踝在雪色映照下泛着柔和的白。
正是缺了玄铁战靴的那只。
呆愣片刻，李清抬眼向上望去。
燕忘情青丝略显凌乱，半张天罗面不知何时已然掉落。
天罗面下，并非外面传言的狰狞伤疤。
反而如凝脂一般，衬得面容愈发美艳。
略带英气的一对柳眉轻轻皱起，在眉间拧出好看的纹路。
凤目含着水光，注视着这个似乎透露了了不得信息的少年。
“燕帅，你没事吧？！”
李清欲挽起跌坐在地的燕忘情，却被她轻轻伸手挡住。
“你到底是李清，还是李寿？”
燕忘情温柔沙哑的声音飘在李清耳边。
他瞬间手足发凉，呆在原地。
糟了！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之时，燕忘情死死盯着他的双目，轻声道：
“不管你是李清也好，李寿也罢。”
“既入苍云，便为同袍。”
“他日若是被我发现你对苍云不利。”
“背叛苍云者，皆需一死！”
李清心下微定。
背叛苍云？怎么可能！
燕忘情凝视着李清的每一个表情。
以她的手段，想看出一个少年的心思，不过手到擒来。
见他眼神坚定，并无恐惧担忧之色，燕忘情稍稍放下戒备。
心下放松之际，一股疲惫之意席卷而来。
失了天罗面的燕忘情似乎也褪去了平日里的威严。
勉力展颜一笑道：“还不扶我起来？”
李清被她笑得心中发毛，只能依言搀扶她起身。
抬眼看去，不远处已经有野兽被二人吸引过来。
城墙上也有了呼喊二人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倚靠在他身侧勉力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