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用手将遮住眼睛眼帘的头发拨到脑后,胸口剧烈喘气,无奈道:“我带着你往上游,你就往我身上爬。你缠在我身上,我怎么游得动呢?”
“我怕死啊!”我鬼使神差地冒出这样一句话,觉得眼泪就要出来了。我懦弱,我怕死,可我就这样死去,岂不更懦弱?弥留之际,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生存欲望。
他莞尔一笑,像看活宝一样看着我,他将我揽入怀中。
而岸上,兴大声唤着:“尘哥哥。”
尘没有理会,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伴随着胸膛的起伏,我能听见“砰砰”的声音,那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其实很好看。”他捧起我的头发,温存地说。
而岸上,兴大喊着:“尘哥哥,你伤还没好,不宜在水里泡得太久。”她不惜趴在地上,将自己宽大的衣袖浸入水中以伸手来拉尘。我惊愕于一个千金小姐竟也能不惜形象做到这种地步,我赶紧拉着尘叫他上岸。
他携着我往回走,边走边说:“我说真的,你和兴儿虽都叫我尘哥哥,但那不一样。”兴儿是兄长意义上的哥哥,而我是情郎意义上的哥哥。
我羞赧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兴拉尘上岸,翎拉我上岸。
上岸时,我才发现岸上除了兴和翎还站了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比尘和翎都要高一点,浑身紫袍,腰间竟别着酒壶,与身上的贵族气不合,扑面而来的是氤氲的酒气,脸上因酒熏而微微红晕。
而女子竟一头红发,翩翩束在脑后,眉目清丽,天真烂漫,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翎对着男子微微一揖,笑而不语。以他的身份,应不屑于对王以下的人做这种谦恭的动作,但他偏偏谦和地对他人作揖。
“靖?你怎么来了?”尘抱胸看着这个叫靖的男子。此时我和尘都像是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但尘的眼神透出的还是原来的眼神,完全没有尴尬不堪之感。
“尘,纠正你多次了,靖是你的兄长,应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