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不小心沾上了我的泪痕。
自始至终,翎都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品着桌上的茶,只是在我蹲下大哭时静静地走过来蹲在我身边。
我只是想哭,从来没有这么想哭。即使是得知父王的死讯,我都逼着自己平静地接受,可就是这封信,我却伤心得不能自抑。
父王说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可您在我心中是最好的父亲。
我并不认为父王当年的决定有何错误,在最好的年岁里,爱上会爱上的人,又怎能不去追求呢?
我能想象当年那个如云似歌的女子,如草原上的野马,狂野奔放,如冰原上的梅树,热烈幽香。深深的吸引着父王,爱情将他们紧紧地系在一起。
或许,我的身上真的有母亲的身影。
不管前路有什么艰难险阻,我都必须走下去。
袭姐姐走过来抱住我。
就在她的怀里,我前所未有地大哭了一场。
直到哭累了,睡在袭姐姐怀里。
次日。
我起床时就见到翎坐在卧房里,默默地看着什么。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奏折,而桌上竟还放着一小堆。
“你干嘛在这里看奏折啊,快回去。”
“我命殇取了折奏来这里批,就是那个黑衣女子。”顿了顿,“我说过,无论何时何地,你转身,我都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我。
我一愣,没有说话。
“冰族内乱,你一个人处理不来的。”他的语气淡然平静,好像只是在告诉我马上我要和人吵一架,怕我吵不赢。
“你不要插手好吗?”我不想让一个外人插手自己家的事,也担心他的手段会伤到冥和弥。
“好。”
我惊讶他的爽快,但不想多想,愣了一愣才问道:“尘哥哥呢?”我想知道他的状况,就不得不从他的口头问。
没想到他没有丝毫犹豫和隐瞒就娓娓道来:“他应该被父王拖住了,父王要给他赐婚,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