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他手上使劲儿，我不得不跟着他也跪在窗棂旁。
他朝着清泠的月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左手扣住我的十指，一字一句地说：“我，尘，愿娶璃为妻，从今以后，夫妻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霎时，我捂住了他的嘴。生死相随？我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能让他生死相随呢？
“我，璃，愿嫁给尘，从今以后，我会像爱自己一样爱我的丈夫。”我紧了紧握住尘的手。
尘接着说：“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像爱自己一样爱我的妻子。”
这是不可违背的誓言，如屹立不倒的山，今生今世，永不食言。
尘揽住我的腰，唇从我的唇游走到我的颈部，手飞快地解开我的腰带，敞开我的衣襟。
“对不起，”他轻声说，“我不能给你一个大婚的仪式。”
他长长的睫毛扫在我的颈窝，随着他眼帘的上下而弄得我的颈窝发痒。这个男人，肆意荒诞，油嘴滑舌。不似翎那般温和，似一把刀随时都会割伤别人也会割伤自己，而我却似一把剑，性子刚烈，容不得任何人的侵犯。一刀一剑，看似相配，但却无疑会伤到对方。
可我偏偏爱着这个做事荒诞无稽的男人。
“我不在乎这个。”我的喉咙突然哽咽了，“我不在乎这个。”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地想将它们压回去，“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我搂着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
“哪句话？”他拍着我的背，疑惑道。
“你说你的事不用我管。”
他讥诮地一笑：“你在乎这句话？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我说气话呢。”
“你还笑！”我推开他。
“好了，好了，”他急急地扑上来抱住我，赶忙妥协，“我不会不管你的，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断地重复“不会的”三个字，“哭吧，想哭就哭吧，没事的。”
我肆无忌惮地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