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生气的样子
她在想樊浩是不是哭了
年初七，付大海开工走了，张贤和樊浩把张建国照顾的很好，付霖霖也没有理由再去守床，只是偶尔会在手机上问樊浩张建国最近的恢复状况
樊浩总是隔了很久才回她几个字，不回字的时候就会直接拍一个视频给她
开学的前一天，张建国终于被从桎梏了他半个月的医院里接了出来，可以前走路健步如飞的人如今又被囚禁在高档的轮椅上，然后含糊不清的喊她的名字
他说
霖霖啊，张爷爷以后吃不了你爸爸烧的蹄髈了
付霖霖的眼圈立马就红了
像是怕付霖霖忍不住哭出来，樊浩随便找了虚有的问题就拉着付霖霖进卧室了
他一边看着她的泪从眼眶里滑出来一边抽着纸递给她，然后又一个人走到窗前往远处眺望，他看见对面单元楼门上的大红灯笼还在挂着，站完除夕夜的岗，再站元宵节的岗
晚上十点多，楼下传来了很激烈的争吵声，又听不太真切，只能隐约听出樊浩的愤怒，最后伴随着某个瓷器落地的破碎声和巨大的关门声而宣告结束
付霖霖关上卧室的窗户，把窗纱拉上，然后躺在床上开始辗转反侧久不能寐
第二天早上，付霖霖下楼没看见樊浩，她望着单元楼门口等了几秒，最后才决定骑着她那辆早就修好的自行车去学校
她掏出钥匙腰还没来及弯下去，就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抬头，张贤穿着驼色的大衣很有气质的从楼上下来，樊浩穿着校服单手拎着书包黑着脸走在她后面
张贤拿着车钥匙伸手按了一下，路边白色的车就发出了解锁的声音
“幸好你还没走，天气还冷，今天阿姨送你们去学校”
“那张爷爷他...”
“没事，睡得正香呢，时间赶得及”
樊浩给付霖霖开了车门，然后绕着车屁股走到了对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张贤都在问付霖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