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才说:“我的机关术是祖传技能,但我哥不让我泄露出去,你得帮我保密。”
“好。”
拿过图纸,陆沉鱼拉来一块布,从乱七八糟的操作台上找到一块放大镜和一把尺子,用心研究一番才道:
“这个图纸很复杂,但设计的很精巧,所有数据都很精准,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部件,但我一时半刻猜不到它是做什么用的,得打磨出来才知道。”
闻言褚凌月捏上下巴,顺着反向思维推进,“一般什么样的机关会设计这样精巧的小东西?”
“越大型的机关越需要。”陆沉鱼回答,“因为涉及到安全问题,一丝一毫的差池都不能有。”
细嚼着她的话,褚凌月又进入沉思。
这张图纸是楚蓓蓓在寿康宫找到的,上面又有“贺兰”之姓,而自己也在寿康宫发现过机关暗盒……
莫非贺兰家出过什么精通机关术的大佬在为唐太后做事?
但贺兰家没落多年,族人早就改了名姓没了踪迹,要不是唐太后,贺知卿也要查无此人了。
想着,褚凌月带有一丝试探的思量,将自己曾意外看到过一个机关暗盒的事说给陆沉鱼,并表现的极为苦恼:
“说起来,这种东西也太难破译了。小小一个盒子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玄机,做出这种东西的人还真是厉害。”
谁知陆沉鱼满脸鄙夷:“机关暗盒这种鸡肋的玩意儿居然还有人做?张简子当年做出这东西真是脑袋进水了。你要实在破解不开,直接砸了它就完事。”
此话一出褚凌月嘴角轻抽。
这小家伙还真是会找办法,虽然粗暴,但有用。
“张简子是什么人?”她问。
“一个会机关术但嗜酒如命的糟老头子。他神出鬼没好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得到这条消息,与陆沉鱼简单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褚凌月这便离开了黑市。
还是那个十字路口,还是那股熟悉的天元蛊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