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凡说罢往事,又在杯中斟满了酒,一饮而尽,心中惆怅溢于言表。在座之人听他娓娓道来这弑师灭门的来龙去脉,都默然无语,死一般的沉寂。人人心中都百感交集。韩惜落只觉他的遭遇与自己颇为相似,大兴同病相怜之感。又觉得自己的运气似乎又比他好得多了,萧沐怀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一身武艺更是倾囊相授,毫不隐瞒。一想到恩师,他不禁胸口一酸,泪水便欲夺眶而出。
沉默良久,曾书秋突然一拍桌子,气愤愤的道:“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擎天一剑竟然如此人面兽心。这种人莫说是师德,便连人也称不上。”冷云裳道:“正派之中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平日里装的一副道貌岸然,正气凛然的样子,实际上比我们魔教中人狠毒上千百倍。”曾书秋抱拳道:“今日蒙二位抵死相救,在下感激无已。便愿跟随左右,略效绵薄之力如何?”冷云裳大喜道:“求之不得。”
柴羽义愤填膺,站起身来,抱拳道:“原来其中有恁般曲折,看来的确是我对魔教成见太深,太过顽固。实不相瞒,冷兄所言正是柴某日思夜想之事。若是不弃,在下也愿效力,平定天下。”冷云裳道:“若得柴兄相助,岂非天幸?”又对韩惜落道:“待我们一统魔教之后,正教见我们势力日益壮大,绝不会坐视不理,来日必定会联手讨伐。韩兄一人势单力孤,难以报仇。不如加入我派,不愁没有和司马炽相见的一日,到时便可一决生死,得报大仇。”韩惜落心道:“端木前辈本是魔教中人,这口剑匣自也是魔教之物,我也算半个魔教中人。哼,我便入这魔教,却有何妨?”答道:“今日韩某能活着走出折梅大会,全托赖诸位之力。当愿同往,共谋大事。”
众人商议已定,举起酒杯,一齐饮下,俱自欢喜。当下一行人辨明路径,一路北上。
这麒麟宗总坛设于河北大名,一行人于路上少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倒也相安无事。行了五六日路程,渡过淮水以后,众人眼前情景陡变,周遭不再是茂林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