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张茶几,两个蒲团。
房间四面灯火通明。
奕星亲自捧上茶具,迅速退去。
室内只剩下王谪和明世隐二人。
能看到奕星就在门外附近徘徊。
明世隐清洗茶具,准备煮茶,“此地有机关术与魔道法阵隔绝,无人监听。”
王谪在他对面落座,笑道,“明大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明世隐手一顿,茶叶倒多了,可他毫不在意,抬头直视王谪,目光异常冰冷,“怎么样可以让你离开长安?”
王谪不解,“为何要我离开?”
“你不离开长安,我心难安!”
“按照明大人的作风,不应该想办法杀了我吗?”王谪眼中闪过异芒,“就像,毁掉千窟城那样!”
呼啦!
话音未落,周遭寒意飙升。
烛火闪烁,明灭不定,照得二人的脸色也难分阴晴。
明世隐第一次在王谪身上感受到杀机!
强烈的杀意,暗藏在夜色下的怒火在涌动。
他心底无比忌惮,如芒在背!
哪怕面对女帝的猜忌,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嘴上却是笑了出来,“王公子,这是在向他们讨公道?”
“不该吗?”
“该!”
“所以你想怎么讨?”明世隐眼眉一挑,“杀了我?”
噗嗤噗嗤——
桌面上的茶壶冒出浓稠的白雾,壶盖不安地乱跳着,伴着水汽四溅。
“可以,但不是现在。”
王谪身上的怒意消去,淡淡道,“听说牡丹方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卜算天机国运,不知有没有算过自己的下场?”
明世隐道,“医者不自医,我自然无须为自己占卜。”
“那给我算吧。”
王谪道,“说不定就能找到如何让我离开长安的方法了。”
“请!”
明世隐又惊又喜。
惊在于王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