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裳终于下了决心,抿着嘴,一字字坚难地吐出:“我先救你出去,你不会死!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学好这部武功秘籍,就取萧忆情的狗命。”
“采裳。”白道叫住她:“我已无用,你万万不可步我后路。万万不可急躁,此功一旦操之过急便是会前功尽弃,再修不得。”
采裳知这武功的危险之处,听到此功急不得,性与流水相同,时时会反噬,也留了个心眼。
但现在看来,白道却是变得格外成熟了。谈吐间尽显老成沧桑,哪是那娇情柔魅似女子的男子?
采裳不由怔了半晌,命牢内小卒打开白道的脚链,又披了自己的衣袍到他身上,便抚着他缓缓地走出牢门。
“靖姑娘,楼主有令,不可将人犯带出,除非他笔墨旨喻。”采裳身后传来一个冷得毫无情感的男声。
采裳返头,倨傲地冷凝着那个男子——那个牢狱首领。
“金令乃为楼主信物,今日我持此物在此,不算有审犯之权?你见我不行礼也罢,竟如此与我对话,如此冲撞,不将楼律放在眼中,待我治你的罪!”采裳眸上似寒冷浮水,不含一丝情感,无情淡漠。
那男子虽心存疑心,但他毕竟持有金令,所以也不好说什么,目光垂下,立马跪下行楼主之礼。
“属下失礼,无意冒犯,望靖姑娘恕罪!”
“也罢。独孤铭可在?”
“在。”
“把他带来,我有事想细细审问他。”采裳道
“属下领命。”男子行了个礼,默默告退。
他打开廊尽头的一层暗格,取出一枚火弹,冲着窗口点燃。
“咻——”
火弹迅速升上还是漆黑一片的夜空。“怦”地一声在空中绽开形成一朵极奇绚丽的花朵,边儿像镶着宝石般坠落下来,却随风力愈来愈小,消弥在茫茫天地之间。
风焰令!
风焰令——色彩光丽,即刻散去,褪却速度迅速。在何处升起炸响为机密,含意亦只有楼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