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云如此询问,站在一旁的水至柔说道:“我家夫君带你回来时,我曾检查过你身上的物品。除了你脖子上挂着一块残缺的血红心玉外,身上便再没有别的物品了。那血红心玉残破的一面应该是一座山峰的顶部,稍稍完整的一面刻着凌云两个字。我认为那血玉应该是你的身份验证晶石,所以你应该叫做凌云。”
凌云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林逸飞看着凌云道:“我估计,按照你眼下的恢复速度,最多再有半年时间,你的伤势就能痊愈了。所以你现在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安心在这里疗伤吧。”
凌云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今后便在此叨扰您二位了。”
自此,凌云便静心在这天芦谷内安心疗伤。
在幽谷疗伤的这段时间,不仅林逸飞夫妇天天来检查凌云伤势的恢复情况,以便对症下药,还将儿子林萌留在凌云房中,陪凌云说话解闷。而且,林逸飞的几位师弟师妹也都不时前来了解他身体的状况,研究如何疗伤。这让凌云感受到无比温暖,他暂时抛开那些想不出、查不明的疑惑,融入到这个全新的群体中。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凌云总是不由自主地静静思索:我是凌云么?我的家在哪里?我还有亲人么?如果有,他们如今可好?他们会想念我么?他们会担心我么?我究竟是如何受伤的呢?我到底得罪了谁,会被伤得这么重呢?我能够恢复记忆么?如果我彻底失忆,我今后去向何方呢?……
无数次,凌云都在这样深深地思索中再次升腾其绵绵的忧伤,忍不住落下几滴清泪,忍不住发出深深的叹息。他在这无数难解的疑问中沉沉睡去,又从沉沉的睡梦中猛然惊醒。
有时候,凌云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感觉自己如同进入难明的永夜,如同一个被天地遗弃的孩子,孤独无依。
有时候,他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颗心冰凉如水,如同蘸满了那冷冷的清辉,再难以感受到一点暖意。
……
只有在白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