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兄弟二人也是极好,怎地今日会倏然而怒,况且这小子什么都不懂,多次口出狂言,但教主对他眼中却是罕见的温柔。那种眼神只在当初看灵儿的时候见过,真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叹了口气,快步消失在后山林中了。
回到大殿之内,灼华见那竹虎吃瘪,心下不禁暗暗窃喜,也来不及去想这教主为何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温和备至,左手掌心间却忽地传来那熟悉的灼热之感,灼华暗叫一声不好,许是这蚂蟥吸尽了毒功,又误吸食了他体内火毒。
低头猛一看,那蚂蟥本来深紫色的皮肤,此刻正透着隐隐的暗红色,待在灼华的掌心之中像是被烤熟了一般,而那蚂蟥也早已没了那股吸力,左掌一翻掉在地上,登时便不活了。
灼华不禁暗暗懊悔,他本该想到这毒功与他体内火毒同属内力之精华,这蚂蟥虽以这毒功为食,但触到他体内火毒残劲立刻便肿胀而亡,当年这一掌阴狠霸道,可见一斑。
灼华料想这蚂蟥虽不是什么天材地宝,但也算是个珍稀的玩意,可就不明不白地在自己手上烧死了,他年纪总归是稍小些,又极少与他人有接触,此刻在这大殿之中竟有些窘迫起来。
竹龙站在那女子右侧,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这蚂蟥是他从小养大,他和弟弟一人也仅有这一只,此番也是听了教主的指令,才拿这虫子出来救治这小子,不然自是不会去管这外来人的死活,自古在苗疆就是这般的规矩。
他心思与他弟弟相比是要缜密许多,也更加沉着些,此刻也并不露什么声色,只是侧耳等着教主的反应。
却看那石椅上女子轻轻摇头,叹了口气用极细微的声音自言自语惋惜道:“这样确实不行呢,那好像连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随后左手抵住下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竹龙站在她身旁只隐约听见‘没有办法’几字,听得也是一头雾水,但碍着教主的面子还是没有开口。
灼华弯腰细瞧着,那蚂蟥已摔在地上化成了一滩脓水,‘如果不是老头子,恐怕我也早已是这个样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