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发誓,在长安的这短短的几天所承受的折磨,比他以前几十年所承受的折磨都要多。许梁派来的青衣卫完全不顾及徐阁老年体弱,还是个病人,如同对待犯人一样,丫环熬好了药,三名青衣卫上来按着徐阁老就开始灌,到饭点了,端着稀粥便灌,完完全全地履行了许梁的交待,药要吃干净,饭也要吃干净。
徐阁老曾经做出过反抗,刚喝下去的东西便用手去抠,试图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呕出来。这一情况很不幸地被青衣卫发现之后,徐阁老立马又被强按着重新灌了一碗!
徐阁老发出非人的惨叫,大喊大叫,大声咒骂,然而青衣卫无动于衷。甚至于余大中和王贤听到动静过来查看,都被青衣卫粗暴地拦到外面。
余大中和王贤两人便无奈地在外面看着,一脸惊惧,外加爱莫能助。然而除了余大中和王贤,巡抚衙门的其他人仿佛没有听到徐阁老的喊叫一样,没有一个人前来看望。
这种非人的待遇持续了两天,第三天,当巡抚衙门的大夫再一次来替徐阁老诊脉的时候,徐阁老死死的抓住大夫的手,恼悔不已地乞求道:“你,你替老夫去把许梁叫来!老夫有话要说!”
大夫惊疑地看了眼旁边如同木桩一样站着的青衣卫,问道:“大人何不直接命令这几名侍卫呢?”
徐老阁一脸悲愤地瞪着几名青衣侍卫,仰天长叹:“如果他们听我的,我何至于受这种苦!”
大夫听了,眼见徐阁老一脸乞求的神色不似作假,便缓缓点头。
替徐阁老诊断完毕之后,大夫果然去禀报了许梁。
许梁听说徐阁老要求见他,兴冲冲地便过来了。进了屋子,看见徐阁老两眼如同要喷火似的盯着自己,不由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拱手道:“阁老今天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哼!”徐阁老怒哼一声。
许梁便看一眼大夫。大夫拱手禀报道:“是的,大人,经过两天的调养,徐阁老的风寒终于控制住了,再好好休养几天,应当就没有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