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看着刺客退去,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感谢屋顶上来人的救命之恩,可等他再回转头,屋顶上空空荡荡,人已经走了。
等到大山和几名书办到了寺门外,才发现五十名军士歪七斜八的躺在空地上,看起来虽然都不是很好,但性命都没问题,也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几个人相互帮助,终于在天快亮时将几十名军士安排妥当。
天亮后,众人又在寺里和尚的帮助下给军士们清理伤口上药,安排两名书办前往宜兴县城报信,请求派人前来将所有军士运回县城疗伤。
县城本来不远,听说是巡察官员遇刺,还是淮王府军士,当地知县吓的不轻,集合了城里所有的衙役和团丁,在晚上之前将所有人护卫进了宜兴县城官衙之内。
整整一天,袁睿一直在思考,正如他所说,这样的刺杀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现在跟以前越发的不同了,要说以前,几次暗杀那种不上台面的,这次则变成了明仗执火的袭击了。
前几次他不是没有想过原委,也估计应是自己得罪了哪些人。
但从这次的过程,袁睿知道自己以前想差了,自己记事的这十多年不可能得罪这样的狠人,要不自己早没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这个身份惹的祸,再说明白一点,是自己父母那辈子惹到了不知什么人。
他枯坐在房子里一天,光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就有多次,他现在有点懊恼,为啥自己有那么多的事情记不起来,为什么脑袋里父母亲两人的印象那么少!
在宜兴整整休整了五天,袁睿足不出户,算是照顾了这些军士整整五天。
那些军士开始都吓坏了,朝堂里的内阁中书亲自给自己这些人换药,喂饭,换衣服。
他们这些大兵哪里会想到有这样的待遇,别说受伤,就是死了也值。
不过,等这些人痊愈,袁睿给他们的第一个安排竟然是回去,是的,回去,回到他们最熟悉的京城,还是去做他们兵丁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