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里近期发生了一件小事,很小很小的事!
监察院一位御史弹劾姑苏府虞山县知县贪赃枉法,收取了县里一位为富不仁的大地主贿赂的千两白银,竟然支持大地主向佃农收取六成的租粮。
他说的理由是,土地生产两季应该算作土地收益,得利也应该归属于田地的主人,而不能让耕种人获得更多的收成。
本来这样的事情根本进不了朝堂的眼里,事情太小了,哪怕就是真的,最多下去一名御史查查,该怎么就怎么就是了,何必拿到朝堂上来说。
可是没过几天,户部有个郎中上书朝堂,认为对于地主这种行为应该坚决制止,不但要制止,还要重新规定,一旦百姓租种年数多了,要逐年递减才对。
朝堂中就有些官员不干了,自家就靠着那些田地收租呢,要是以后没有这么多租了,那还买田干嘛!
再说,几百年都是这样的,现在这样改,会让很多有田地的百姓去卖田。
其实有心人还是发现了,最终的矛盾又落在了新政上面,这是某些人对于新政推行过程中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在表达不满呢。
接下来事态发展得很是缓慢,双方之间仅仅是做了一个试探就停下了,观望着形势。
对于圣上来说,很清楚现在的朝堂其实是平静之下暗涌丛生,他们都在等着新一任朝堂上任后的反应,对于现在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于公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也只有大朝堂能看到他,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什么时候递交辞呈。
还有就是魏国公和英国公两人,这段时间也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有意识远离朝堂。
没办法,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着这几人换完,朝廷中熙宁圣上的旧班底就没有了。
齐沧海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语,他总不能真的去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那朝堂还不乱套了,但是又不能放任这种事情的发展,耽误事呢!
就在他找不到办法的时候,左营统领,从禁卫军抽调过来的张勇非常谨慎地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