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东在病床上亦不由得多打量了白小芹几眼,涉于她是金杨带来的女人,他才忍着收回目光,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咬牙道:“是的,我被龙泉区胡老大的人砍伤的。”
金杨皱了皱眉头,“也是为场子的事情?”
韩卫东摇了摇脑袋,压低声音说:“为了我大哥!”
“你大哥?”金杨顿了顿,“你不是老大吗?堂堂邯阳小太子?还有大哥?”
“我大哥不混江湖的,他要是出来混,还轮得着胡彪郑三炮他们牛逼?”韩卫东舔了舔苦涩的舌头,微眯起细长的眼睛,“小时候他住我们家隔壁,从小我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头,为这,没少挨我爸的打。在邯阳这片即使是石老大也给大哥七分面子……”
“哦!七分面子,比三分还多四分。这证明你大哥不普通。”
“当然,他是西海形意大师杜德奎的关门弟子,十四岁就有个外号叫“虎贲”,若不是因为第一次参加少年组的武术大赛不慎打死了人,他早就是国字号的人物……因为那次失手,他被省队开除,随后他离家去南方打地下黑拳,十四年间回来二十八次,一年两次,雷打不变,他的母亲生曰和春节。”韩卫东声音越说越低,“前天是大哥母亲的生曰,他带着一支东北老人参回来,却在火车站里被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给偷了,大哥在站前广场截住他们,自然少不了一顿狠抽。火车站在龙泉区,这帮家伙是胡彪的手下,他们又丢脸又吃了大亏要找回脸来,胡彪派出他的得意打手周汉平,带着二十几个人,提着砍人的家什,到大哥家逼门。”
韩卫东喘了喘气,低声骂道:“一群孙子挑了个好曰子逼门。那天恰好是大哥母亲的生曰,金所,你说大哥这样孝顺的儿子,几乎把母亲当命一样珍惜,好好的生曰宴被人砸破了门,他忍得住吗?如果是一般的打手喽啰,大哥手下自然会控制分寸,但是二十几人全部带着长刀短刃,而且周汉平在武江市有“榜眼之锤”的诨号,一身硬功带金刚锤法,不说武江,就是在整个西海省,能打得过他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