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有些冷，吹的宋开脑袋有些麻木，他把帽子往下挪了下，低声道：“冷吗？”
身前的卫无双摇了摇头，头发抚在宋开的脸上、眼角，有些发痒。
没有了货车的拖累，几个人的行程倒是不慢，没多久便到了前天住的客店处。
在客店处稍作休整，吃了些饭，喂饱健马，然后继续赶路，宋开估计，如果没什么差错的话，不到深夜，就可以跑过荒原，追上前面的车队了。
小乞丐思虑再三，还是没有跟随宋开等人离开，他还要照顾妹妹，以及另外几个孩子，宋开给了小乞丐钱财之后，让他们往江南方向行去，想来有了钱，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那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自称姓毕，叫毕有为，看到小乞丐走了，他很是高兴，终于不用再忍受小乞丐身上只脏兮兮的气息了，不过这人没考虑到的是，他身上也不干净，比小乞丐身上的气味好不到哪去。
四个人继续赶路。
宋开出奇的沉默着。
夜风呼啸。
卫无双想了下，还是问了出来，“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宋开道，说话时嘴里的气息打在卫无双的耳垂处，让卫无双脸有些发红，好在是夜里，也看不到。
“什么事？”卫无双道，“总是你开解我，或许我也可以开解你。”
宋开笑了声，除了马蹄声，便是二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倒是挺浪漫。
“你如何开解我？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我只是……哎。本不应该这样的，如果今夜我没有出现，你说，那个人会死吗？”宋开终于问了出来，其实他很确定答案，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医生，特别是对外科精通的医生。
“你是说那个大汉？他肯定会死。”卫无双回答的很确定，“宋开，你的医术已经超脱了我的认识，若是平常时候，别说是他那种伤势，就算是我上次……嗯，也定然活不成了。”
宋开点了点头，道：“是啊，那种伤势，以现在的医学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