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曾经用所有形容威武和勇敢的词汇来描述战争的场面,英雄与魔王,正义与邪恶,仿佛两群人的杀戮都行为充满了高尚的精神,让旁观者热血沸腾,幻想着自己投身其中的战胜命运的奇景。
人类亦用诅咒和憎恨,用一切罪行赋予战争,把一切阴暗的情绪,一切悲伤的情感,一切人类自身的劣根性都投入其中,描绘出一幅比地狱更惨烈更恐惧的油画。如此,才能衬托出和平的珍贵,才能凸显出思索、追寻和平的人的道德模范。
但是,身处其中的赵元嗣觉得,无论是歌颂战争还是唾弃战争的言辞,不过是参入倾诉者主观臆想的瞎扯淡罢了。
在运输机上的时候,他也曾担心过自己会因为人类之间彼此杀戮而感到恶心、胆怯或者其他什么。从常理上说,只要他还是一个三观正常的现代人,对于杀死同类这件事本身就会抱有生物本能的抗拒。
但是在以“天空cqc”的方式踩爆一机不知名的pa后,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对杀戮生命这件事产生排斥,至于自我厌恶之类的情绪更是从未产生。当然,他也不像传说中的杀人狂一样,在鲜血飞溅中获得无比的快感,更没有对于这战云密布,徘徊于生死夹缝的状况感到亢奋。
当他不闪不避,直接一脚踩上那个脆弱的空战型pa后,碎裂、飞溅的金属和爆炸的血浆,留给他的印象,不过是“轻松的像是踩死蚂蚁”。
没有痛苦,没有自责,没有厌恶,没有恐惧,没有感慨生命脆弱的余裕,没有一切战场新丁应有的负面情绪。
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平常。
“目标区域锁定,范围炮击预备。”赵元嗣看着地面上不知所措的台湾军人,渺小而繁多他们真的和不知灾难降临的蚂蚁一样守着巢穴,有的举着枪警戒,有的茫然四顾,更多的则是看到荷枪实弹的重装pa急速接近时的诧异。
随即,沧海一行率先打出一轮齐射。
四道死亡的光柱贯穿了松山基地的塔台,高热的能量融化了台军的指挥观察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