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把急性子的监军黄大虎气的七窍生烟。
“东翁,王朴的神甲营已经启程北上,甲兵三百,火铳兵两百,还有一支奇怪的掷弹兵一百,学生去看了,乃是投掷一种有手柄的开花弹,估计适用于攻城之时。”幕僚项斌向潼关运送首批补给,刚一返回便去总制行辕复命,连洗浴都没来得及,蓬头垢面,显得格外实心用命。
“蒲婷兄,对王朴你怎么看。”杨鹤似乎心神不宁,没有留意此事。
“兵精甲利。”项斌不假思索便道。
“那人品呢。”这显然不是杨鹤要的答案,拿两千募兵的饷银只养一千兵,兵精甲利实在毫无悬念,只要用点心都能做到。
“据学生观察,此人有股匪气。”项斌回忆了当时与王朴的对答,遂道。
“匪气?怎么说。”
“在他身上看不到大明兵将该有的影子。”
“何为大明兵将该有的影子。”杨鹤打起精神来,凑上前问道。
“暮气,大明的兵将都有股陈腐之气,顶风十里可闻,而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朝气,气冲云霄。”
“既是朝气,那何故又说匪气。”
“既与官军格格不入,岂不是匪气。”
“有道理。”杨鹤点了点头,叹气道:“此人我要用,但是又不敢用,有何两全其美之法。”他擅长望气之术,当初在议事堂一眼瞥见王朴,就对他身上散发出的朝气十分诧异,直觉那身朝气与周围众人格格不入十分刺眼。
“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太合规矩。”
“愿闻其详。”
“听说秦世子长女年纪与王朴相当,东翁做个媒人,上表请圣上赐婚与他。”
“妙,妙极,陈平之计可谋身,张良之计可谋国,蒲婷有陈平七成功力。”
“东翁谬赞,实难名副也。”
为免夜长梦多,杨鹤立刻去说服了秦世子朱存机,提及目前陕甘一带只有王朴的兵马最善战,万一贼军围攻西安,只有王朴有实力解围。朱存机便毫不犹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