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作为,他们这些小卒子死了也多半拿不到半钱抚恤,心里便愈发的不忿,军纪日益不堪。
大明的武人向来就被视为贱民,文贵武贱是恒古不变的常理,即使是到了虏寇大军兵临京师,沿途的官僚士大夫依旧不肯对武人稍稍善待,他们本就如同防贼一般的堤防,这下子顿时抓住了错处,誓要联起手来给这支贼胆包天的军马一点颜色。
按照明朝的军制,军队到达驻地的当日不准发粮,这种规定的初衷本是不让兵卒途中磨蹭,若行军过慢,第二日才到就要饿一整天肚子。且兵马大白天入城容易扰民也有不妥,这个军制本是很合理,可文官们七窍玲珑心,愣是将其玩出了花样,成为整治武将的阴损招式之一。
山西总兵张鸿功的五千晋军和山西巡抚耿如杞的三千多抚标营先是被调防顺天府的通州城,张鸿功还算得上恪尽职守,二话不说疾行军赶到通州城,当天不给饭又调防昌平,张鸿功等人饿的眼冒金星赶到了昌平,还是不给饭又调防良乡,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这些本就桀骜不羁,刀口上添血的悍卒,本就军心浮动,心怀不满,又被大官们耍猴一般寻开心,激怒之下顿时哗变。
崇祯这个昏君名不虚传,如假包换,竟不由分说下令处死张鸿功和耿如杞,哗变的兵卒无不对朝廷彻底绝望,千精锐一哄而散,逃回了山西。
“咱们虽是乱兵,可不是贼。”小旗罗络生朝篝火投了一根树枝,摇曳的火焰照出他倔强的脸盘。
“乱兵不就是贼吗,还能有不同。”百总陈权恩冷笑一声,嘲讽道。
“乱兵不祸害百姓,和贼当然不同,皇帝老儿对不住咱才不得不作乱,做了贼辱没祖宗就不能干。”罗络生辩解道。
“那你还不是抢了百姓的一袋米。”陈全恩取笑道。
罗络生张口欲争辩,却无言以对,颓然叹息一声,委屈的低头不语。
“小罗这话说的对,贼有好有坏,我就听说祁县有个小红娘,就没有祸害百姓,名声很好。”小旗葛上敬在篝火圈子当中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