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惊叹其巧夺天工,原来两个前轮藏有精细机关。
“里面的几位大哥,别躲了,我们不杀无辜,出来吧,大伙都是穷苦人,咱只杀贪官,酷吏,不杀穷苦人。”邢红娘想着这些马车里面有粮食,别把躲藏在里面的车夫吓的屎尿横流,没得恶心,以后不好吃入口。
然而众多兵丁聚拢,场面难免嘈杂,难以如臂使指,周事遂心,混乱中有那不耐烦的兵丁拧起拳头,敲击车厢外壁,咚咚作响,邢红娘听了这响声,心中咯噔一下,身子立时僵住,稍后脸色霎时惨白,身子微微瑟瑟,这一刻她终于醒悟。
满载粮食的车厢并不能放出清脆洪亮的咚咚响声,念及此,她不由自主往后挪了一步,随后当机立断,转身疾走。
待走出了一小段,只听一声惨叫,有贼军兵卒跳上车,厢门却拽不开,估计从里面被闩住,就用枪头去撬顶棚,那顶棚霍得掀开,从厢车里捅出一把刺刀,扎进了那贼军兵卒的胸口。
邢红娘不敢回头,只是一心往外逃,不过一息间,身后就有连续的爆炸声,密集的几乎分不出间隙,受伤兵卒的嚎哭惨叫声惊天动地,宛如鬼蜮,她心中有数,此次惨败已是定局,能挣得性命就是万幸。
贼军陷入大乱,竞相奔逃,自相践踏,宛若成千青蛙置身于一锅开水中,那些手榴弹的炸花正如滚滚滋出的气泡,待贼军逃的远些,手榴弹终于够不着,车里的神甲营官兵换用了火铳,噼里啪啦作响的火铳似乎好听的曲子,然而却是恐怖至极的追魂曲,每一个音节都是收割了一条性命。
终于连火铳都够不着了,贼军逃出一百步开外,这一路真是比一生还要长,无数出生入死的同袍倒下,在身后的地上扭动嚎叫。正当他们庆幸活了下来,就见官军乘坐马车追了过来,那四轮的大车,看似笨重,却意外的转向灵活,轻巧避开了树木岩石,绝望之感充斥全身,多数人吓得瘫软,跪下扣头求饶。
自香河一役,败了下来的明军一路狂飙六十里,退到下游的蔡家铺村,这里水系纵横,有一片水草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