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计,不惜孑然为大明为皇帝除灭此獠,虽千万人吾独往矣。遂一指诸位将领,凛然破口骂道:“尔等赤心何在,宁有忠义乎。圣上欲除此獠,期盼之情殷切,尔等怎敢不奉圣意,为君分忧,百死不悔。”
“为君分忧,岂敢落于人后,只不过你们也不是正经路数,一个衙内和一个举子,既无官职在身,又不受皇命而来,说这些话未免不合时宜吧,当然啦,只要你们现在拿出皇命凭证,哪怕是中旨也好,我老张立马带兵去平了神甲营,绝不二话。”张叔嘉嘴上虽说的漂亮,心里却说:打不过那就不怪我咯。
“陈兄弟喝多了,去给他端来醒酒汤。”周阈有眉头微蹙,对一旁垂首谨立,婷婷娇媚的白小茹吩咐道。后者在开席那刻就被左良玉捡出来送给了周阈有,这位“见面礼”正沉浸于春心小女子的满心欢喜,感慨命运玄奇。她小门小户出身,对贵气洋溢,剑眉星目的周公子那是俞看俞喜欢,怎么都看不够,即使为婢都觉得高攀了人家。
“张节制所言极是,我老左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到底有没有皇命,拿出来瞧上一眼又不碍事,难道还是密诏不成。”左良玉察言观色,挞定这两人必是周延儒私下差遣出来打探消息而已,皇帝就算要动王朴,也不能用如此古怪的手段。
“这个,啊,想是本公子这几日赶路甚急,日晒雨淋,头烧狠了,几件事搞混,过后我回去再寻家翁问明白,按理说王朴被逐出家门,心里不痛快,是否和你们发过针对朝廷的牢骚呢。”周阈有暗悔之前说话太直白,果然喝酒误事,一时得意竟忘了形状,眼前这些武将未必是真莽夫,念及此,他打起精神来说了几句隐晦的机簧话,到底是豪门子弟,平日在长辈跟前耳濡目染,这些话收放得体,气势俨然有周延儒的几分神韵。这英伟之姿直把正伺候酒水的白小茹迷得两眼金光闪闪,心倾身曳。
“这事我不曾听闻,我们与王朴本不在一路,实在没有交情,他就算有发牢骚,我们又怎么知道。”左良玉估计王朴确实恶了皇帝,估计不会有好下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