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一地的麾下将领,叹了口气,道了一句怪话:“到底还只是一支封建军队,任重而道远啊。”转头又对梁三钱道:“梁把总,你有话请说,不要婆婆妈妈,凭的不像个汉子。”
梁三钱受了这一激,脸色微变,但瞬息归于平和,浅笑道:“卑职知错了,那几个兔崽子平时本也老实,只是这一回打下城来,他们都立了功,军营里规矩多,只好出去野了一把,外面的庄户正好有几个娘们凑上前,许是误会,以为那些是妓家卖肉的,所以便上了她们。”
“高离,你审过没有,是这样吗。”王朴对高离问道。
“卑职,正要审的时候,他们大呼大叫,外面的同队官兵听了就围了我们的皮帐,好几回冲进来,还要抢人,我们推攘中还有人负了伤。”高离一脸委屈的回道,他是木讷性子,最不喜与人争斗,更何况此次明明是照章办事,秉公执法却处处受人鄙夷,令他心中十分不忿。
“所以现在还没有问明白吗,那些庄户女现在去了哪里。”王朴皱眉问道。
“回大人,那几位受辱民女已被城内大户派人来接走,他们说此事大事化小,不予追究了。”高离回道。
“对啊,人家都不予追究,高百户你还不依不饶,大家评评理,彼此同袍,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这胳膊肘如何能往外拐。”梁三钱当即起哄,还不忘向刘一山使眼色,心说:你他娘收了我这么多钱,总该在王节制前说几句好话吧,一个乳臭未干的纨绔小儿而已,你只要说的好话,他还能不听。妄你姓刘的也是一号人物,能将这神甲营经营的似模似样,但瞧那一副甘心受小儿驱使的熊样,真没出息,从前是老子太高看于你。
刘一山眼鼻观心,只作入定状,他也很委屈,好话都说了,奈何王朴是个有名的怪人,行事从来不循常理,例如对王雁的宠信和重用,大明朝何曾有人敢把一个军镇的家底尽数托付于妇人,而且王雁这等奴婢居然敢恃宠生娇,公然与主母甩脸子,这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以至于军中很多人都不信,以为是谣言,但是刘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