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在话下。
但他也不是浪得虚名,能被司礼监挑选出来委以如此重任,岂能不有几把刷子,这十几天下来,他发现神甲营之中也有熟悉的嘈杂喧嚣,这才是大明官兵该有的形状。王善诚几乎一眼就认定梁三钱的这支骑兵一定不是王朴的嫡系,乃因风格截然迥异。
凡王朴的嫡系行军途中,衔枚不言不语,宛如鬼魅夜游毫无活气,更肃杀俨然近者不亲。唯有这支梁三钱的骑兵行进间有说有笑,让人看着就很亲切,使人不禁生出归家之惬意,怡然不可方物。以他的阅历怎能不知,但凡嫡系一定看不起那些杂系,梁三钱在军中一定受尽了冷眼,或许可以将其拉拢过来为己所用,王善诚眯起双眼,暗暗思忖着下一步,那肥嘟嘟的肉脸上倒也很是亲和,也看不出有何城府,从头到脚,那憨态入骨入髓。
“前面那块麦田貌似无主啊,大约又是主人被东虏掳掠了去,麦子不及时收割,就被鸟儿虫儿吃掉了,回头叫士兵去割了。”王朴指着远处山丘下那块麦田足足约好几顷,对身边的刘一山笑道,其实这些地一定是属于某个豪绅,但是佃农或逃走,或被东虏掳掠了去,这满地的麦子就无人收割,豪绅们此刻人手不足,很多麦地只好暂时放着,这就给了神甲营机会,十几天下来打了足足五万余石麦子,用四轮马车运到河边,装了船等待海风下半年转西北,就可以运去平陆县码头。至于豪绅不答应,上门来讨要麦子,总有法子说服他们,毕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王朴越来越像正经的大明军官了。
“是,大人。”刘一山早已习惯了这些套路,眼都不眨的回道,心里只是嘀咕了一下:这也就是靠打败了东虏挣来的赫赫威名,让朝廷有所忌惮,但是得罪这么多豪绅,不知会否后患,但是雁门那边听说缺粮很厉害,也就只能先割了再说。
新麦适口,香嫩喜食,王朴胃口大开,吃撑大肚子,饭后闲看抵报,从报上得知昨日朝廷对香河之乱的应对之策,不禁对林昌兴吐槽道:“原来妲己是金毛九尾狐,我也以为是白狐,不是读书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