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门子,把军中的隐秘泄露大半。”
王五这才恍然而悟,脸上顿呈惊惧骇然之色,瑟瑟退开几步,两腿似软无力却强撑着道:“你,你休要,休要害我。”
“老实带路。”吴三桂冷然道:“不然没有你的好处。”
王五一愣,哪敢逞强回怼,只蜷缩身子当先引路。
一路沉默,留下亲兵在偏厢,两位游击跟着踏上了大堂台阶,抬头就见大堂里面又有一只兰色大灯笼挂顶,似乎通州这家商号专营特大号的琉璃吊灯,透过琉璃,清晰可见灯内底座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烛台,将这种灯吊在房梁下,不怕熏出火头来吗,谁家敢去买来用,吴三桂正纳闷处,抬脚跨过门槛就瞅见了上首高座那位,一身银亮锁子甲,头顶一口巨沿圆盔,将眼鼻皆笼入阴影,故而相貌不明,但是吴三桂私心预判,此人手脚修长,身形匀称,相貌该也不俗才对。念及此,不免心生嫉意,他吴三桂虽自诩为美髯玉面,当世之俊杰,奈何身形略粗短了些许,憾美中不足尔。
“王节制,在下便是吴三桂。”吴三桂一个抱拳,不卑不亢,倒也礼数不亏。
“久仰大名啊,请坐吧,你们一路辛苦了。”王朴仔细打量来将,思忖这位仁兄有些稚嫩,不免感慨离明朝最后灭亡还有十几年啊。
“我等奉命平叛经此,王节制,何故要苛待我等,大家同朝为官,理应同心协力啊,一心一意为圣上分忧才是。”初一碰面,吴三桂就猛打官腔,满口不知所云。
“圣上之忧,你我皆知在北不在南。”王朴听吴三桂这番孤高阔谈,心里暗笑他虚伪做作,忍不住讽刺道。
“王节制此言谬矣,蓟州乱兵毕竟离京师近在咫尺,朝廷已经许下了赏格,只要平了这股叛军,我们皆能拜为参将。”听闻王朴的讽刺之言,吴三桂貌似并不在意,或是佯为不在意。
王朴心头一滞,他至今都没有得到朝廷的任何赏格许诺,可见关宁军的面子果真非同小可,他神甲营那是望尘莫及的。
“怎么朝廷至今不给王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