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提了起来。尤润龄等人眼见陆盛海手里的枪头犹存血污锈膻,皆心存忌惮,止步于三丈外,再不敢上前。
“你这狗崽子怎么回事,杀人上瘾了吗。”未料陆盛海反手一个大巴掌印在了洪小寒的脸上,听那响声就可知这一下力道非小,洪小寒那俊朗的黑肤脸上登现五条红肿高起,陆盛海指戳洪小寒鼻子,恶狠狠怒道:“你这般恶了心肠,将来必要不得好死的,今日念你年纪,饶你一回,下次再如此,我便不饶你了,哼。”
“陆老,请给我们一匹马,可好。”尤润龄见了这一幕,心生敬意,便遥对作了一揖,恳切道:“我们本也不是对头,何至于以命相搏。”
“对啊。”陆盛海正欲化解彼此仇隙,嘴里细磨好话来说,只觉心口传来一股剧痛,低头一看,却是一口缠血淋漓的枪尖透胸而去,骇然回头,入眼竟是洪小寒那本该俊朗的黑瘦长脸,此时这个少年郎紧咬着牙,五官已然扭曲成一块,莫名狰狞。
“我,我是你爹的至交,是,是你爹临死前将你托付与我呀。”陆盛海不敢置信的瞠目道。
“切,你好烦,杀人又咋的,乱世中的人命不值什么,你活着糊涂,还要误人子弟,凭的讨嫌,不如就此去死,省得将来误了我。”洪小寒啧声道,那孩儿般的俊脸忽闪清澈眼眸,竟无半点理屈为难。
“啊。”陆盛海怒喝一声,持枪一个大弧横扫,洪小寒冷笑翻掌狠转枪头,双臂运劲一挑,疾退了几步就把陆盛海的胸腔脏器绞碎,顺势拿枪头的倒刺带了出来,陆盛海闷哼一声就斜倒而扑,犹自死不瞑目。
不待尤润龄等人平复错愣心绪,洪小寒伏身去翻尸身,不时抬头瞟来警惕的一眼,忽见他从中摸出了一个腥红锦袋,尤润龄眼尖,一眼识出这是个钱袋无疑,略一沉吟,倒也不觉异处。
洪小寒将这个钱袋仔细收了,待他起身,眼中的凶光荡然无存,对在场诸人一礼,和颜笑道:“今日死了一地的人,莫要再为了一匹马闹不休,尤老爷,咱们讲和吧,我分给你们一匹,小周自当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