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王朴犹自不觉异常,略一沉吟,又道:“现在投票表决吧,同意我的主张,南撤往山东去的都请举手。”
呼啦啦一片,余众齐刷刷举手。王朴愣怔住了,拧眉不已,随后苦笑道:“常委投票表决应该不是这么玩的。难道是我该最后一个发言吗?”
略一沉吟,王朴又道:“你们还有没有其他想法,都说一说。”
冷场,各人面面相觑,皆不知所措。王朴话语里,什么常委,投票,一堆怪词他们虽听不懂,但是其意大致上了然,这是广开言路,虚心纳谏,说书里和戏里,明君都有这个桥段。
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无人愿为出头鸟。王朴渐感不耐,便随手指定左边一人,学着亮剑中李云龙的口气,道:“白行乐,你他娘的平时就你话多,今日怎么倒跟你家媳妇一样,连屁都不敢放。”
听王朴说的粗鲁,众人皆是一副惊愕无措,白行乐更腿肚子哆嗦,险些当场下跪请罪,需知这是在儒学昌盛的大明朝,按大明朝的官场规矩,主将对部下说出这种有当面羞辱之意的粗鲁话,常识是两人间已然撕破脸,下一刻就该当场诛杀这个部下。所幸,神甲营成军时日极短,大明朝的规矩又多,还不甚通透,饶是如此,依旧把众人吓坏了。唯有赵肖这人向来大胆,小声嗤笑了一下。余众这才回过魂儿,以王朴的宽厚为人,不至于一言不合就乱杀人,必是给他的古怪言语带歪,误会了。
王朴见学李云龙的效果并不好,不禁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又强自镇定道:“今日每个人都要出个主意,不管这个主意好与坏,有一个算一个,不许例外。”
“节制大人是想听真话吗。”众目睽睽之下,白行乐蹙眉了好一会儿,最终开了口道。
“说。”
“呃,莫将以为,若是撤往山东,世人就会责备节制大人太不顾大局。”白行乐勉强一笑道:“毕竟,朝廷的阴谋不见光,世上愚钝者多,不明原委且还先入为主,都会骂我们。”
“我懂了。”听了这话,王